漫天的大雪肆无忌惮地随意飘落

w 2022.12.15

在荒野中行走

 

手掌大小的阳光悄悄从我眼中的血丝点挤了出来,茫然的样子就像八千里的摇曳和彷徨。我以为还有回头的可能,但没有人不惜一切代价救我。

 

不是影,风也不是风。我突然想起格洛丽亚对安东尼说的话。你像风一样干净,你让人想远离。

 

十几年的心安理得,终于换来了你不屑一顾的离去。冷清的样子,就像每一滴眼泪融化成冰时的落寞。一点一点从翻滚的血液中渗入内脏,苦涩的味道久久不散。

 

我是一匹等待灭绝的野马。我生长在一个没有根,没有水,只有无尽风沙的地方,连呼吸的功能都没有。靠空尘作营养,我无路可走。

 

当一个温暖的身体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,一颗心唱出两种风情,燥热凋零,冷暖苦涩。就这样,我想起了渐渐昏迷的你弯着的背。

 

经过720天的疯狂退化,在遥远的黄土堆下,你还好吗?寒风中,你憔悴的脸已经死了。

 

很多个夜晚,无聊的麻醉过后,我一直在想,你的离开,我学到了什么?结果我心里除了少了一块什么都没有,很深很深。集我一生的温暖,忘不了你冰冷的温度。

 

很久很久以前,我做了一个梦。在梦里,姑姑穿着红色的衣服,看着我,带着一丝苦笑。透过她干瘪的眼睛,我仿佛看到了你的样子,心都要碎了。

 

你坐在那里,手里拿着点滴。这是维持生命的辅助手段。你痛苦地对我说,“你...不会有多大成功。”

 

于是这句话成了我噩梦中最纠结的出口。我害怕我无法摆脱你留下的仇恨,尽管我害怕我一生的努力。你讨厌我。是的,我总是承认。

 

但我没有资格解释任何事情。从生到死不过是几秒钟的事情,但默默活着的我们,永远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,就像我无法接受你的突然离去。

 

当我站在你曾经坐过的地方,看着你手上留下的痕迹,那一刻,我沉默了。我终于想起了你手背上留下的几百个针眼,那个微小的维度在我无尽的日日夜夜里悄然缠绕。

 

也许我是一个适合沙漠的人,没有任何温度,只有我的身体和风沙相惜。也许下辈子我就是一粒沙子,在风中摇曳,在树的缝隙中永生。

 

每个人的心里,都会有一个人,与心中涌动的遗憾联系在一起。他成了你对人间天堂最满意的描述,试图把你心中最神圣的光环赋予他存在的世界。

 

人,有些人是悲伤的来源,从一个微小的点开始,蔓延到周围的墙壁。也许我走过的路,只是在一堵墙的痕迹中来来回回,永远不知道什么是开始,什么是结束。

 

我从衰落村骑行,经过北京,直奔呼伦贝尔。辽阔的草原上,秃鹰一闪而过。在白云间的光束里,我看到了你的影子,白发苍苍而又暗淡的细纹,优雅地站在白色的天空里,与蓝色混在一起。我看了看额尔古纳湿地,那里生活着两只野鸭。在古老生锈的栏杆上,我闻到了属于你的腐烂的味道。

 

你摇摇晃晃地停在那里,我的整个世界,在你的视线里徘徊,来来往往,在空荡荡的房间里,在刺眼的灯光下,毫无拘束地,我又想起了你,想起了你嘴角蔓延的紫色血块,直到此时你生命的过去变成了最无力的傀儡人。

 

20多天的隐忍,内心的跳动和静止,无非是一片碎片。可以切割的不是残骸,而是整体的顽固。我觉得我很失败。如你所说,我没有野心。我坚持的东西太久了。经过这么一段追逐岁月,一切都会淡去。我不知道,什么东西会在时间的诱惑下变得更厚?

 

有时候,人只是在自欺欺人,用很多不好的借口,只是为了给自己心安理得的勇气,而这个谎言又要用无数的谎言来积累。这样的人生就像一艘触礁的无人船,没有任何支撑,只能听天由命。

 

我不知道,人的一生要忍受多少痛苦才是痛苦,要经历多少无奈才是迷茫。我多么想生在一个没有任何因果的角落,让上帝把所有的风暴和动荡都给我,这样就不应该再有焦虑。然而,也正是因为这种无端的焦虑,每一个路人都被过度地挤出阳光,让我可以安静地生活。

 

漫天的大雪,自由而肆无忌惮的飘落。经过无数次的浸染,生活的地方被撕成了一首诗。

 

我只能希望如此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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