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液中跳动着大海永不停歇的节奏

w 2023.01.07

前几年经常出差,总去胶东,对胶东的海纳充满了感情。以前去过三山岛的海,蓬莱仙阁,烟台山,威海银滩,海阳防波堤,青岛老丁和栈桥,日照石臼等地。有些地方我去过很多次,现在想起来总想在某一年停止工作。我可以在任何地方租一段时间,住在海边。

 

有一年春天,我在烟台呆了半个月,酒店离海不远。我每天都去海边,看了几个景点。有一天,我坐车去了芝罘岛,那是一个延伸到黄海的半岛,是中国最大最典型的鹿连岛。秦始皇曾三次拜访神仙。它几乎被大海包围了。我爬上山坡,穿过苍秀老林,再穿过山顶的矮松林,一直到东北方向的山顶。遥望大海,苗苗几乎来自天上的水,苍浩的浩瀚突然涌进他的眼睛,充盈他的整个身心,恍惚中置身于元朗仙境。这真的像鸿蒙系统的开始,宇宙的建立,只是作为一根羽毛映衬着火红的天空。

 

在悬崖附近往下看,山脚下的石壁垂直向下,神奇有效。海水把山冲走了一半,有几十米深。我两腿发软,浑身发抖。崖底是金色的沙滩,海水温柔地舔舐着海岸,远处裸露的海面在蜂蜜般的烟雾中一览无余。岛屿像一面平面镜,被筛在海面上,像一动不动的大鸟和渔船、甲虫,仿佛已经侧着身子睡着了。

 

“放眼望去,洞庭山青翠小,银盘中有青螺。”看着我看不见的大海。芝罘山浮在海中央,就像一只盘里的绿蜗牛。然而,我不能一边爬着大海,呼吸着咸咸的空气,一边生活在这个蜗牛壳里。而且我真的真的很爱这片海域,真的很想死在这里。

 

回头看看烟台港,附近的建筑像野生蘑菇田一样在扩张。山上空无一人,海风从侧面呼啸而下,直奔山下的液体平原。遍地的松针和地毯足有脚踝那么饱满,就躺在还没吐绿的草坡上,任时光流逝,把尘世抛在脑后,在烈日下打盹一会儿,听着风吹着海浪的声音,不禁浮想联翩,沉迷在幻觉中,似乎真的有一个白发白骨的仙女拿着一根棍子……

 

烟台海面广阔,市内最好去的地方是烟台山。这里的防波堤是一条宽阔的马路。虽然大堤有四五米高,但是涨潮的时候,海浪还是会在大堤上高高的翻滚。看着大海站起来咆哮。海浪比防波堤高两米多。浪如鲸,潮如山。这时候,路面湿漉漉的,真是壮观。退潮时,海鸥成群结队,白色的海鸥拍打着翅膀,穿行在人群中。离堤三四十米远的海水显得薄如天空,轻轻推着缓缓翻滚,懒洋洋地挥舞着。

 

夏秋两季,这里游客最多,也有不少当地居民前来赶海。初秋的时候,海滩的每块石头下都藏着一些小螃蟹。它们大如一元硬币,小如手指套。这些石头很容易搬动。那些螃蟹虽然张牙舞爪,但是很好抓,因为石头下面只有一滩水,其他地方都是沙滩。前年和一个出差的同事在这里溜达,抓到一个满满的塑料袋,2斤多。两个人本打算拿回酒店让附近的床头柜老板做饭炒酒。就在我们准备离开的时候,两个冲向大海的初中女生侧身问我们:“叔叔,你们抓这么多螃蟹干什么?”

 

“炒着吃。”比方说。

 

“——炒着吃?这么小,还没长大。”两个小女孩不屑地看着我们,好像在抱怨那鼓鼓囊囊的一袋螃蟹。我抬头看着他们的塑料袋,里面装着螃蟹和小鱼,于是我问:“你为什么要抓它们?”

 

“我们?我们准备把它送到海里放生。”

 

我无言以对。同事用胳膊肘捅了捅我,说:“你也放了吧。怎么吃呢?都是空壳。”看着两个小女孩期待的眼神,我们不好意思起身,有点不情愿的跑到浪花边上,把缺胳膊少腿的螃蟹倒进海里,瞬间就散了。

 

在青岛很多地方也看过海,栈桥围栏前,崂山山顶,航运码头,尤其是轮渡的梭织码头岸线。渡船在白浪中破浪前进,形成一条长长的犁沟,海浪轮番撞击防波堤,像时间一样隆隆作响,十分壮观。亚欧大陆桥的桥头堡——日照,海边的亲情也让人舍不得。去过日照的海边太多次记不清了,但有一次忘不了的是海上的日出。那是2007年夏天,省作协在日照举办创作班。我和泰安的文学朋友赵震然住一个房间。

 

第二天早上4点前,我们出发去看日出。我们不得不跑,但后来我们匆忙拦了一辆出租车。当我们到达海滩时,已经有二十个人了,我们坐在岩石上。海里没有山,沙滩上全是几十米长宽的大石头。我们拿出相机,静静地坐着,听着海浪单调的声音,渐渐地从夜色中显现出大海的轮廓。黎明像蓝色的烟雾一样逼近,在海天交界处生长着红色的辉光,如一条水平的烟带,逐渐扩大。

 

铁水红得像热水,染红了大面积的海面;太阳像一个包裹在红云中的新生婴儿,从黄海中跃出,像一个包裹在古老熔岩中的半金轮。这时候涨潮了,海洋变得嘈杂,海浪一次比一次凶猛。看海的礁石站不住了,很快就被潮水淹没了。我们拍过很多气势磅礴的照片,现在还经常拿出来翻看。我们的心中充满了对大海的喜悦,我们感到大海永不停息的节奏在我们的血液中跳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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