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年的岁月,母亲的童年

w 2022.10.03

突然闲下来的时候,经常会想起我的母亲,一个很普通很单纯的农村妇女。 60年代的饥饿,文革的动乱,童年的母亲,还有一些不幸和不快。 在母亲的那些年里,她经历了饥荒和贫困,过着衣不蔽体、食不果腹的生活

母亲三岁,便丧父,在继父的呵斥中,她度过阴霾的童年。当然,继父实则是她的叔叔,因家境贫寒,无力娶亲,便和我的外婆成为一家人。
但是,由于家里孩子比较多,外婆自顾不暇,每天日出而作,日落而归,总是没办法顾及孩童时的母亲。母亲没有合适的衣服穿,时常穿着邻居或者哥哥们缝补过无数次的衣服,可能满是破洞,只是取暖或遮体。

虽然生在新中国,已经不再有硝烟战火,但是那个年代的人们,没有真正的享受过生活,母亲没有感受过父母的疼爱,14岁的她便在媒婆的介绍下,与父亲定亲了!母亲的婚姻是父母包办的,因为需要相互扶持。

就这样,等到母亲19岁就出嫁了,没有自己的意愿,没有自己的选择。那时的她,没有走出过大山的村庄,没有衣服穿,总是萎缩在家里干家务,于外界一无所知。

后来,母亲总是说,斗大的字也不识一个,只是凭着一身的力气,一股子的干劲儿,务农,勤俭持家,任劳任怨,埋头苦干!
母亲和父亲一起,逐渐成为了单个家庭的顶梁柱。他们上有老下有小,背上担负着重担。对于子女的我们,更是百般呵护,加倍疼惜,似乎把自己童年不成有过的梦想与关爱,全部加之给了子女们。因为母亲的不识字,在后来的生活中,她屡次遭受困顿与蔑视。也许在她的内心是恐惧的吧,从小没有感受情感的依赖,总会显得那么自卑与不安,只有在她擅长的农活上才会让她得到片刻的骄傲。

而作为子女的我们,并没有感受她的这份孤独与不自在,时常给了她不经意的责备,或是给她加上了我们自认为的坚强。因为求学,因为就业,我们总是觉得大城市的生活才叫生活,好玩的很多,好吃的很多,总想把父母带在身边,让她感受这世间的大变化,让他们能在繁华的大城市,享受当下的生活。最后却发现,对于她来讲,心中总是郁郁而疾,因为,那只是我们认为的一种特有的执拗。

我一直在想,是什么让母亲总是难以接受新鲜的事物。昨天,我带着母亲去一趟菜市场,发现她买菜都感到害怕。她害怕自己蹩脚的普通话,别人听不懂;害怕她付账的时候,自己计算有错误;她害怕买的菜,不新鲜怕回去被我们指出来;也害怕买了这些菜,做不出适合孩子的口味。。。

因为我在接电话,给她的建议就是:“你看着买,你买啊...”虽然我的语气没有责备,但是稍微带着有点焦急,她就轻声的“哦”了一声,继续挑选着各式菜品。
因为母亲不会使用手机,我的手机正在接打电话,她就开始翻她携带的小零钱包。她不止一次的问商贩菜多少钱,声音很轻微。我在接打电话,有时候都听不到,商贩继续追问。少了一块两块时,母亲会露出难色地说:“不好意思!”

买肉的时候,母亲的小动作,让我瞬间破防了。她拿着一块肉,说多少钱,她说的当然是家乡方言,对面商贩根本没懂,就大吼道:“你究竟要不要啊?”她顺势像被什么弹了一样,急忙放下了,也不吱声。

我有一种感觉,母亲也许在我们不在身边的日子礼,就是这样的胆怯。我们总是责备她怎么这么胆小,责备她怎么不会讨价还价,也许她经历过动荡的日子,造就了她懦弱的性格,也许是觉得自己无知让她很盲目害怕,就这样,在各种焦虑下,太努力进行着采购。

人对着世界上的新鲜事物失去好奇心的时候,其实是在变老。虽然我们的生活逐渐充盈,母亲从来没有改变过她的节俭。她从来不重视金钱,对金钱没有那种迫切的概念。
不管你多有本事,你多富有,她有的仅仅是一份关心和疼爱,还有照顾你的慈心。许多新的事物出现她的面前,她的感受也许并不是这个事物带来的新鲜感,而更多的是让她感受未知事物的恐惧。

很多时候,我们总觉得母亲思想老、很顽固。最后却发现,并不是这样,而是因为年纪越大,改变她自己的时间,越来越少。因为她们内心的懦弱,很多时候希望世界万物能够一成不变,保持自己熟悉的状态,这才是对自己最有利的,何况她大字不识。

并不是所有年长的人都固执,都执拗,而是因为害怕失去,所以不想改变。有时候,我们觉得我们喜欢的,想要的,也适合他们。他们其实并不想离开自己生活了一輩子的地方,离开自己的圈子。他们不像年轻人一样容易适应另一种生活。
可是,为了家庭,为了我们,她愿意去熬着孤独,努力去适应。为了孩子,把自己的委屈孤独都咽进了肚子里。慢慢了解了母亲的想法,我想说,多的陪伴,总会放下她的“过不惯”。

你要明白,那个为你放弃自己生活圈的老人,不仅仅是替你分担照顾孙辈的压力,也需要情感寄托。不管我们工作再忙,多抽时间和父母交流,多陪陪她们。

为什么是轮回的辜负,因为她温柔了整个岁月,鲁迅先生说过,父母存在的意义,不是给予我们舒适和富裕的生活,而是当你想到你的父母时,你的内心就会充满力量,会感受到温暖,从而拥有克服困难的勇气和能力,因此获得人生真正的乐趣和自由。

人世间:
草木会发芽,孩子会长大,
岁月的列车不为谁停。
命运的站台,悲欢离合都是刹那。
人像雪花一样飞很高,
又融化世间的苦啊,
爱要离散,雨要下,
世间的甜啊。走多远都记得回家。
平凡的我们,
撑起屋檐之下。
一方烟火,不管人世,
间多少沧桑变化,
祝你踏过千重浪,
留着爱人的身旁,
在妈妈老去的时光,
听她把儿时幔慢讲
也祝你不忘少年样,
也不惧那白发苍苍。
若年华终将被遗忘,
记得你我火一样爱着,
人世间
值得有多少苦乐
就有多少种活法、
有多少变化,
太阳都会升起落下。
平凡的我们,
一身雨雪风霜,
不问去哪,祝你踏过千重浪,
留在爱人的身旁,
在妈妈老去的时光,
听她把儿时慢慢讲
也祝你不忘少年样,
也不惧那白发苍苍若年华
终将被遗忘
我们啊
像种子一样
一生向阳,
在这片土壤随万物生长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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