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何时代,榜样的力量总是无穷的

w 2023.01.16

〖题记〗任何时期,典范的力气总是无量的。只是,很多时分就缺了应该有的典范。真的有了,又让人无法言说了。

洗石子的水塘,简直被淤泥堵实了。

说是水塘,其实就是个很大的水池子,可能有四五间房子那么大吧,周围是用石头垒砌的围墙,上面盖着预制板,俨然一个“公开室”。

在石板中间适宜的中央开个口子,安上一台直流水泵,构成一个工作面。小推车推来的石子倒在水泥板上,水泵一启动,抽上来的水,直接冲洗石子。只不过,石子洗洁净了,水却带着泥浆、杂物,又回归了水塘。

别看这水塘不起眼,却是整个消费区域的“水库”,搅拌机用水靠它,预制板的颐养用水也靠它。若是没有了水,消费线就等于断血了。

于是,出塘清淤势在必行。

遵照调度中心的布置,还和去年一样,动用了两个班的兵力,乘着星期天,歇人不歇工,争取在两天内完成,不影响正常消费。

下午收工前,班长宣布:明天出塘。还特意说:“一班干二班,二班干一班。按次序,连续作业。”

我是一班的,就是上第二个班次。按时间推算,得在明天下午接班。

记得去年出塘也是这个时分,我们班干的是第一个班次。

秋末时节,天气还不是很冷。但是,秋风掠到塘口上,捎带着公开水的寒气,觉得凉丝丝的,令人直打哆嗦。

第一班,是要做些初始工作的。塘面上盖着的预制板,需求挪走一块,才干显露个三、四米左右的工作“口子”。人从这个“口子”下去,排成一个队列,一人接一人,才干将淤泥一桶一桶地传送出来。

要移动一块预制板,可不是件容易的事。一块板有一吨多重,没有机械设备,全凭“人多力气大”,不易哟。由于,有时分人多了,力气不一定就大。何况只要七八个人,差不多一半都是女人。再说了,人心不齐呢!

班长的肩膀上压着杠子,嘴里叫道:“一、二、三……抬!”预制板丝毫没有动弹的迹象。直至喉咙嘶哑了,才……杠子断了,预制板还是没有移动开。

班长快五十岁了,个子很高,却瘦得出奇,力气大约也只能与普通的女人相比。即使工作热情很高,有一百斤的力,绝对不出九十九。

按理说,早晨水冷,在塘上面干活不是很合适吗!

女胖子张兰说:“班长啊,你也太……他人不晓得,你还不晓得?年年出塘,这些活都是调度中心先派人干好了,我们再入手,可你……”

矮子刘家珍说:“这事,他们二班准不干。屁股尖得能坐坛子,就我们诚实呀!”

白净脸皮的刘得力说:“甭说这个,你看他们二班平常干活,时时都比着我们,只需我们休息,别依仗他们干活。我们一天做二十块板,他们不做二十一块。他们二班呢,比我们还多几个人呢!”

“哎哟,不说不生气。光说气话有什么用?他们不愿意吃亏,我们不能学吗!如今,我们先晒一会太阳,少出点泥,哪个知道!”留着“八字胡”的张华,一席话说得大家直点头。

太阳还是没晒成。

班长说道:“不要光说人家的不是,我们就没问题了!”便脱去鞋袜,顺着水泵,下到塘里,站在没膝深的淤泥里了。大家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。还说什么呢?都下去了。

我也准备下去。但是,前天脚受了伤。班长说了:“你在上面接吧,别下来了。”

有心情,活就干得迟缓。离下班还有一个多小时,大家伙就开端磨洋工,不干了。班长叹了口吻,迫不得已地听之任之了。

二班来接班,看到塘里的淤泥还有一大半,也按着“慢工出细活”的路子走。那意义很明白:“你们慢,我们也慢!”

去年出塘,干了六个班次,三天时间才干完的哟。

我心里想:“两天能干完吗,还是去年的人呀?”

下午一点,我们接班了。呵呵,现象与去年不同了。

搬离的预制板稳妥地放在一边,抽水泵也被移动了位置。令人诧异的是,塘里的淤泥已出了一大半,所剩不多了。

同伴们比我更诧异,一个个眼睛都睁圆了,似乎走错了中央。班长毫无表情,只是不声不响地脱去鞋袜,第一个下到水里去了。接着,下去了好几个,其中有我,还有那几个好说俏皮话的人。

中午时分,泥水照旧冰凉冰凉的,加上湿润阴森,霉气熏人,令人瑟瑟发抖。不过,甩开膀子干了起来,什么事情都没有了。

张兰和班长站在“口子”的边沿,一只手提桶往上递,一只手接过上面传下来的空桶,像水车似的来回不停。一桶泥不下三十斤,全靠一只手臂的举力,能长时间地坚持,实属不易。

张华和刘家珍在另一边用铁锹往桶里装泥,为了加快速度,有时痛快就用桶直接挖。我和小个子刘得力在中间传送,几乎没个空,稍不留意,污泥浊水就会泼溅一身。

炽热地工作着,谁还在意泥水呢。每个人的衣服早已湿了,脸是花的,只要两只眼睛还能说话。很多时分,污泥直溅嘴巴,却无手可擦,只得吐口吐沫,希望能吐掉。

这样的作业,真的很不堪。但是,泥水的哗哗声,与人们快乐的笑语交错在一同,从那个出泥的“口子”飞向了外面的空间。

张兰和张华的笑声最大,快活得很。每次,泥水溅到脸上,都是一阵笑,再用手一抹,好像唱戏的变脸,就连班长都笑了。早已热得浑身是汗了,也遗忘了泥水里还含有盐呀酸呀什么的有害物质。

偶尔间,我向上一瞅。呵呵,两个人站在“口子”边上接桶,不停地将桶里的泥倒向斗车里,“嗵嗵”地发出连接的声响,拉车人不躲不闪,一车一车地拉,几辆车穿越如箭。

晚上七点还不到,淤泥清完了,仅仅用了一天。有句古话说:“路在人走,活在人干。”真是不假,这是为什么呢?

回到塘面上,大家相互看着,除了笑,其他皆是多余。

1979年10月初稿于合肥派河之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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