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也成了高过她的少年

w 2022.12.08

在弥漫着书香气息的教室里,我的思绪有点乱,如一堆麻绳。 呈现在我脑海里的是郁郁葱葱的橘林和童年的点点回忆。 

 

那时候我们作为农村的孩子,虽然没有什么好看的玩具,但是淤泥多,可以捏冰棍,可以堆山。 雨后留下的浅水坑也成了我们戏水的好去处。 所以,每天回家,我们都是脏兮兮的。 

 

我妈怕我和同龄的孩子打架,怕我上树去抓鸟或者去湖里游泳,所以她总是在上班的时候给我打电话。 我也很乐意陪她。 我妈妈总是让我走在前面,因为害怕我会迷路。 我蹦蹦跳跳地走着,不时指着路边的草或杂树问我妈它们叫什么名字。我妈总是笑着回答我,但有时会被我叫住,抱歉地摇摇头。 我走路慢的时候,妈妈总是笑着催我说:“走快点,踩我脚后跟。” 我不知道我们在这条路上度过了多少个夏天,路的尽头是曾经郁郁葱葱的橘林。 

 

橘田在离家很远的山麓,去那里主要是步行。所以,我妈一去橘田,就一天。 我通常在橘子地里吃午饭。 天快亮的时候,村子里响起了卖猪肉的家伙那悠长而有穿透力的声音,而这时候,他的母亲已经煮好了粥。 听到声音,我妈放下手里的活,去村口买了些瘦肉,剁碎,然后用酱油、盐、姜、酒糊上。橘田里美味的猪肉粥就做好了。 午饭后,休息一会儿后,我妈妈又开始工作了。 直到太阳下山,我妈才扛着铁锹把我领回来。 暮色苍茫,周围一片寂静,偶尔听到村里远远传来一两声呼唤,大概是哪个大人叫自己调皮的孩子回家吃饭了。 

 

在我朦胧的记忆里,柑橘大到我可以在它下面自由穿梭,追逐蟋蟀或者蚱蜢,不接触枝叶。 当然,拿着铲子铲土施肥的妈妈累了,可以在大树下的树荫下伸伸腰,休息一下。 

 

当别人还被关在房间里或者上幼儿园的时候,我五六岁就已经可以在荒地里煮粥了。 然而,火是令人讨厌的。点了很多次之后,我征求了我妈的意见。她把火烧得很旺的时候,轮到我看火添柴了。 随着时间的推移,锅里的温度也在升高。 壶盖与壶口连接处出现白色气泡,“噗”的一声往上冒,瞬间消失。 我赶紧掀开锅盖,防止粥腐烂。我看到壶中间冒泡,就对妈妈喊,妈妈,壶里有泉水。 妈妈只是笑笑,没有回答我幼稚的问题。 放下早上准备好的猪肉调料,搅拌均匀,关火,午饭就好了。 

 

柑橘郁郁葱葱,层层的树叶隐藏着蝉蜕留下的光亮,偶尔有一两个鸟窝,但通常不会有雏鸟或吓人的毛毛虫爬行。 地里的杂草也是绿色的,但是稀疏,地上橘黄色的叶子正在腐烂,透着一股沧桑。 看着高高的柑橘,我常常抬起头问妈妈这些树种了多少年了。 我妈挺直了弓着的身子,笑着说:“和你一样大,等你老了也就几岁了。” 当时我就笑了,想不到和陈皮有这样的关系。 

 

我妈时而弯腰铲田埂上的杂草,时而伸长脖子去摘柑橘的嫩芽。在柑橘变得更加茂盛之前,需要多次采摘花蕾。 总之,工作是无止境的。累了,妈妈会时不时坐在铲柄上休息一下,慢慢享受橘田的阴凉。 而我则在一旁玩耍,或用棍子挖蚁窝,或用泥块盖房子,然后抓一两只蟋蟀放进去,感觉很开心。 玩累了就找个平墙的地方,摊开蛇皮袋,双手合上,把头放在头上,打乱腿,全身蜷成一团。 妈妈叫醒我的时候,夕阳透过橘黄色的树叶照射进来,星星投射出来的白光很暗淡。 我起身,拍拍自己,收拾好行装,跟着妈妈往回走。 

 

父亲不甘于命运的清贫,经常到北海防城等地旅游,一两个月才回来一次,给钱补贴家用,然后就匆匆离开了。 所以当时留下的记忆,大部分都和母亲有关。 

 

时间总是不等人的。它从橙色叶子的叶脉中悄悄溜走,没有人注意到。 我一天天长大,上学了,和妈妈一起去橘田的时间可以说是没有了。 陈皮已经退化了,毕竟十几年了。 甚至在万物出现和生长的春天,树叶失去了自己的绿色,变成了黄色,最后轻盈地落下,惹不起任何灰尘,枝头光秃秃的,干枯的,上面爬满了深绿色的苔藓,橘黄色的田野一片荒芜。 野草侵占了这片肥沃的土地,但我的记忆并没有荒芜,里面的橘林一样郁郁葱葱。 

 

如今,妈妈的头上点缀着一些白发,我也变成了比她高的少年。 孩子们在橘田里的时光,只能在盖着被子的傍晚,慢慢去思考和回忆。 今晚我心情很低落,因为它带回了尘封的记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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